徐伯钧回来时正看到光耀与婉卿在院子里打网球,两人一人灰色运动装,一人白色运动装,看起来极为般配。只是怎么也没见到白秀珠,以为是被树遮住了,也没在意,自回屋去换衣服。

    刚握住卧室门把手,多年戎马锻炼出的直觉就开始示警,这房间有人进过。他皱眉后退一步,身后的徐远忙问道:“督军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徐伯钧示意他先进,徐远会意,掏出枪侧身闪进了房间,片刻后结结巴巴地在屋里喊道:“督军,没有危险,就是...就是...”

    闻听没有危险,徐伯钧放心进了门。他的房间是两居室,此刻徐远正背对着小卧室的门,俊脸通红,还带着十分的费解和为难。

    甚少在他脸上见到这种表情,徐伯钧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,不由急走几步进了卧室,一眼便看到床上酣睡的女郎。

    如今已过了春分,气温虽偶有料峭,但多数时候阳光明媚。且这屋光照极好,窗户未开窗帘也没拉,屋里便稍有些热气。白秀珠又喝了酒,身上正燥着,进错房间连被子都没盖,就这样侧卧在床上。

    黑色长发蜿蜒散落,小脸素白透粉,真丝睡袍半开,里面开领极低的吊带裙裹着两团坠坠的饱满。裙子贴着娇躯,已然卷到腿根,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。若不是还拢着睡袍,内里春光尽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徐伯钧闭了闭眼,挥手让徐远退出房间。

    “白小姐,白小姐。”徐伯钧先从衣柜扯出一件大衣将人罩住,然后晃着她的肩膀不停唤她。

    白秀珠醉得很死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

    徐伯钧松了一口气,没醒也好。赶紧把人送回自己房间,不然在他屋里醒来,这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丫头指不定会怎么借题发挥。确定大衣将人裹得严严实实,他将白秀珠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出门后往左走,拐个弯,看见一个小丫鬟正蜷在门口的沙发上打瞌睡,不由摇头哼笑。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,在别人家做客竟也能睡得这样香。

    他也没惊动凤儿,自顾自用肩膀顶开门将人抱了进去。站在床边,他单腿撑跪在床上,轻轻将人放下。正想要将手抽开,这丫头竟像被抱睡无法轻易搁置的孩子一样,唰一下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徐伯钧不由想起了徐光耀小时候,只要他保持这个姿势不动,光耀会朦朦胧胧继续睡去,再过一会儿便可以抽身了。

    可惜白秀珠不是徐光耀,更不是小孩子,她眨眨眼又眨眨眼:“督军?”

    徐伯钧顿时后背一僵,这时候再抽手似乎有些晚了。但他还是果断地抽出胳膊,心里思量着该如何解释。

    只是不等起身,雪白柔软的胳膊便掀开大衣,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:“我竟然梦到了你,真是太好了!”

    徐伯钧没提防被她一把搂了回去,若不是双臂及时撑住,二人的脸就要贴到一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