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闹腾,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更加近了。

    之前的沈龄紫总好像有几分怵着梁焯,总觉得梁焯是朵高岭之花,深不可测且高不可攀。现在倒是觉得他也是最普通不过的男人。他会生气,会发脾气,会跟个大男孩子似的跟人打架,还跟个小气鬼似的跟她斤斤计较。那些看似不在意,其实都可以被伪装。

    “来,我看看额头。”梁焯走过来,直接把沈龄紫逼到了墙角。

    沈龄紫背贴着墙,大大的眼睛望着他。

    梁焯垂眸看了眼她额头昨晚被茶几撞上的地方,见没有大碍了,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红肿的大包上按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啊!”沈龄紫一把拍开梁焯的手,“好痛啊!”

    看着梁焯幸灾乐祸的笑容,沈龄紫一百分确定他就是故意的!

    她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,趁他没有反应过来,转而溜之大吉。

    去上班的路上沈龄紫忍不住还是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真的觉得梁焯好幼稚啊!

    然后再看了一眼自己脑袋上的包,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谈恋爱之后,喜怒哀乐似乎都会被放大。高兴加倍,难过加倍。要缓和情绪的人就会变得有些不像自己。

    沈龄紫为此还特地去咨询邬芳苓,想知道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特别令人讨厌。

    邬芳苓说:“女人谈恋爱的时候不矫情那要什么时候矫情?”

    “哎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。”沈龄紫说,“总之,我其实也没有想伤害他,可在面对他的时候就是会故意这样那样的,不像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就好像小时候班级里的男同学,为了吸引注意,故意偷拉小女生的辫子,惹恼对方,引起她的注意。

    沈龄紫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那个男同学。

    “明白。谈恋爱嘛,不然怎么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呢。如果不在意对方,又怎么可能会矫情。”邬芳苓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