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弦裹着被子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到床边,伸出发丝凌乱的脑袋,对着鲜美的J汤耸了耸娇巧的鼻子。

    一双大手从上而下,将她捞起坐好,一勺一勺煨着汤。

    沈弦‘稀溜溜’喝着汤,没好气的打量着赵铁树。

    他脸sE始终挂着笑,眼神是那麽的纯粹,心里的喜欢溢於言表,每一口汤都吹到温度正好。

    这麽T贴的人,偏偏是个傻子,老天真是不公平。

    碗里的汤喝得一滴不剩,又灌了汤药,沈弦又缩回被子。

    赵铁树收拾好碗筷,进了厨房,然後捧着一口装满稀粥的瓷碗,坐在门槛上‘咕嘟咕嘟’的喝着。

    沈弦将被子挑开一条小缝,看的真切,那碗里就是白粥,连个咸菜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,把J汤都留给我喝了……

    这傻子……怎麽这麽傻。

    赵铁树彷佛察觉到背後的视线,笑着回头看了一眼,沈弦像受惊的兔子,连忙按住了被角。

    “娘子,家里没有吃的了,给你补气血的药也没有了,等你恢复些力气,我就得进山一趟。”

    听见他要走,沈弦心里一阵失落,不知不觉间,竟是有些依赖他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要去多久。”

    赵铁树把碗里最後一口稀粥喝完,皱眉道:“运气好的话,半天就成,运气不好可能要两三天。”

    说着,赵铁树将房梁上挂着的玉米取下,放在床头。

    “锅里还有一些汤,这里还有玉米,这两天你先垫一垫,等我回来咱们吃r0U!”

    沈弦微微皱眉,她现在身T没好,若是赵铁树不在,大伯一家又来找麻烦,自己连个依仗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