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内慌慌张张地看着戚桓,表情像是要哭了出来:“大人,我不知道,但是张侍郎说墨不够,我才多准备了些,我真的不知道,张侍郎是要喝墨自杀啊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太子听完,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事已至此,怪那个衙内也无济于事。”

    毕竟谁也没有想到,好好的张侍郎会自杀,还是用喝墨这种方式。

    戚桓不可置否。

    张侍郎的告罪书太子已经看了,问戚桓和韩丹清:“你们怎么看?”

    戚桓:“张侍郎告罪书上看似什么都说了,从他安排人抢劫灾银,再到找人模仿徐尚书的字迹伪造书信来往,以及陷害徐尚书的原因,这些都交代得清清楚楚,但仔细一想,其实张侍郎又什么都没有说。”

    “告罪书上说张侍郎安排人抢劫灾银,那么他是怎么联系到那些人的?”

    那些假扮流寇的人都是官府记录在案的杀人犯或是江洋大盗,就算是小喽喽,也是手中有过人命的,要聚齐这些人,绝对不是一日两日,也不是张侍郎一个小小的京官可以做到的。

    毕竟这群人交代,他们原先是在扬州训练,京城离扬州千里,张侍郎把势力发展到那里,根本就不是明智之举。

    另外,养这么一群人花费不小,张侍郎也没有这个能力。

    戚桓继续道:“此外,张侍郎说他是不满徐尚书对户部右侍郎青睐有加,所以要陷害徐尚书,逻辑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说,我跟韩国世子都在为皇上太子办事,但是皇上太子比较偏宠韩国世子,这种情况下,我心中觉得不满,也只会针对韩国世子,觉得他不配,但绝对不会对皇上太子不满,因为我们之间的地位是有差距的,人主观上都是欺软怕硬的,所以,这种情况下,如果要陷害,右侍郎才是张侍郎的目标才对。”

    太子好笑地看了戚桓一眼。

    戚桓没有被太子影响,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:“因果关系不成立,张侍郎陷害徐尚书有别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这个秀才,太子知道,徐尚书一直忙着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,皇上也吩咐臣找证据,但是没有让徐尚书知道。”

    太子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