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莫燃抱着她，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，落在地面上，激起尘土，她的泪水，坠落得那么动人，她无声地哭泣。
她以为她能改变。
可是她做不到，她来，只是亲自送他们走。她肩膀都在颤抖，那么痛，她从来不曾那么痛——眼前的少年身旁已经弥漫开血雾。
然后他缓缓变成那只小狐狸。
化成了九尾玄狐的原型。鲜血打湿了他身体，他慢慢抬起头，叶玄月看着它，冷莫燃终于松开手，而她触碰到了它。
她拥抱这只小狐狸进入怀抱，那种疼痛，深入她肺腑，她的手掌触碰着它曾经雪白无暇的皮毛，脑海之中一幕幕飞快浮现，她只能噙着泪，而眼泪滚烫地落下来。
那只狐狸……
永远保护她。
她的小狐狸，她一生一世都牵挂。在这个世界上，没有谁比那只小狐狸更加懂得她。她不能没有它，只是眼下，那血雾染红了她的手指。
它的血，温热地渗透在她指缝之中。
叶玄月的身体战栗颤抖。
痛苦如刀，刀刀割伤她魂魄。
她心里头的某个角落，永永远远地空白一片——永永远远也填满不了。
她哽咽着，听见冷莫燃说道。
“玄月？”
她转过头，抱着那只已经有些冰凉的小狐狸，看着它化作细碎的光点，她看着冷莫燃，然后听见他说道。
“好好活着。”
叶玄月瞪大了眼眸，眼前的青年伸出手来，他说道。